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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有点眉目了,“谢谢老哥儿。”
梁川沿着河岸继续走,不过越走却是越感觉不对,按理说这种靠手艺吃饭的村子应该光景还算可以啊,怎么越往后走,村子越给人一种荒凉破败的气息。山头上裸露出来的黄泥越发地清晰,与兴化普遍的红壤果然不一样。
路边先一个,接着是两个,三个然后是越来越多的陶缸出现在跑旁,接着是几十上百只的陶缸静静地卧在溪旁,路边、山麓。缸壁上黑褐色釉彩在太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古村落这手工艺的久远气息。零星散落在路边的这些陶缸都是破损的,破损的程度都还很严重。
路边有块界石,上面写着窑下两个大字。
村子口梁川就能看到一座作坊了。作坊破败得简直跟快塌了一样,几根支撑的老竹上面油光铮亮,上面的茅草之间好像都有小植物在茅草堆里生根发芽了。
四五个男人埋着头在作坊里做着手艺活,一个个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泥,如果静静坐在作坊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泥塑。他们有老有少,还有几个女人,这个作坊规模看着不小。
见梁川来了,作坊里的人竟然所有人都无动于衷,连做生意的激情都没有了。梁川看了他们手里的工作许久才回过神来,虽说做生意的激情没有,可是他们对待这工作认真性可真不是吹的,摔打那些陶泥每一下都是重重地摔下去,然后用力地搓揉,绝不会磨洋工。
梁川生怕打扰他们工作,
小声地喊了一下:“店主在不,我想买口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