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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罗说:“三天前我做了个梦,但不记得内容了,醒来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要命的话:“顺手抓到了桌子上的钢笔……”
林半夏这才弄明白,宋轻罗腿侧的伤口为什么会凹凸不平,这简直比用刀划自己还要过分,钢笔不算锋利,要刺进肉里,留下那样深的伤口,也不知要用多大的力气。
林半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宋轻罗本来还在担心林半夏会劝说自己,只是没想到,虽然在看到伤口时,林半夏表现的非常难过,却从头到尾都没让他不要这么做,倒是他自己想多了。宋轻罗也不是非要伤害自己,只是有时候他从梦中醒来时,真的很难从周遭的景象里分辨出真实和虚幻的界限,唯有疼痛,才能给予他真实感。
这种感觉,林半夏已经品尝过很多次了,所以他自然也理解宋轻罗。
之后的时间,林半夏并未劝说,就坐在宋轻罗的对面,沉默了好久。久到宋轻罗心里甚至升起了莫名的不安,才又看见林半夏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我也很喜欢你。”林半夏说,“所以……如果可以,我一定想要你,好好的。”他看着宋轻罗,眼睛里有星星在闪,让宋轻罗的神情,也柔和了下来。
关于自残的事,林半夏没有再提,两人默契的决定享受所有可以在一起的珍贵时光,意外随时可能会来,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们还能享受平静的时光。
到晚自习,那一直下着的雨终于停了,死亡也如期而至,这一次,死的是林半夏不认识的学生。死因未知,尸体还是李稣发现的。
他站在林半夏的座位边上,朝着窗外看,突然疑惑的发问,说咱们学校什么时候修了个秋千。
林半夏莫名其妙:“秋千?学校没有秋千啊。”
李稣愣愣道:“那操场上的是什么东西?”
林半夏抬眸望去,天黑了,看不太清楚,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在半空中荡。从这人荡的角度上来看,怎么都像是在坐秋千。不过林半夏对操场的器材很熟悉,所以看了一会儿,就看出了端倪,表情也跟着变了。
李稣见林半夏神情不对,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林半夏说:“……他不是在荡秋千。”
李稣说:“那是在干嘛??”
“那一块是单杠的位置。”林半夏道,“他好像……把脖子挂到单杠上去了。”
李稣听到这话,顿时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和林半夏一起去把这事儿给老师说了。老师又叫了几个学生,几人一起冲到了操场上,远远便看见了那个白衣服的人。可是当距离足够靠近那人后,就没有人愿意继续往前走了,因为都看清楚了那人的死状。
他果然是吊死的,脖子被拉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长度,身体好似没有骨头一般,随着风缓缓的来回飘荡,胆小的人,光看一眼头皮就炸了。老师报警,学生尖叫,又是让人疲惫的一套程序。
万幸这一次林半夏和宋轻罗不算是目击证人,警察还和他们开玩笑,说这回跑的有点慢啊。
林半夏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仔细想想,这个学校的确充满了各种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如果哪个真正的学校,能这么连续一个月隔几天死几个人,学生家长早就闹翻了。怎么可能继续无事发生一样的要求学生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