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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盯着樊星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恐怕，不止半年吧？”
樊星无颜面对裴风，把头低的很低，老实的声道：“其实有一年半了。”
裴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实话，这个事情你大可以继续瞒着的，或者可以先敷衍我一下，然后再找个替罪羊，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交代的这么早呢？而且是……向我交代？”
这时，樊星的脸上变得忏悔了起来，勇敢的看向了裴风的眼睛，带着哽咽的腔调道：“这种事情我连续做了一年半，实话真的是寝食难安，我不想再做下去了……”
但樊星的一番忏悔之言还没完，裴风就抬手阻止道：“好了好了，这种骗三岁孩子的话你也不用了，我要听真话。”
樊星哽咽的腔调戛然而止，惊愕的看向了裴风，看到他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的气质，眼神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觉得这个少年并不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家伙，反而整体散发出来的气场，比一些生意场上的老油子还要厉害。
一时间，樊星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想着，“该怎么躲过这一劫呢？”
“难道真的要……”
想到这里，樊星的身子不由抖了一下，然后干挤出一个笑容，实话道：“自从宋敏芸下台以后，上头管的就严了，整个高层，算是来了一个大换血。可是真的，即便是高层大换血，掺售假药这件事，还是可以做下去的，毕竟这个事情在裴氏集团中药这一块，也都持续这么多年了，渐渐也形成了一个成熟的链条，潜规则。真的里面掺假的，这样既不失真，也能赚钱，甚至这样的潜规则，一些真正的顾客也都已经默认了，大不了他们买回去再挑拣，也比在黑市里买的方便一些。”
裴风了头，前世做过中医的他，特别能理解药行的这种潜规则，简直就是延续了几百年的一种行业肿瘤，割了又长，长了又割，很让人头疼。
接着，裴风有些奇怪的看着樊星，道：“既然这都公认的潜规则了，那你还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