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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们谢赏出去,是欢天喜地。安平王肯定会赏赐丰厚,这是来以前就知道的。安平王府和别的王府不一样,不是盼着儿子听到女儿就不喜欢的人家。
来以前就知道今天这一注儿财肯定会到手,妈妈们更为欢喜的跟着丫头往外面来。老大人也说赏,老夫人也说重赏。等到了帐房,亲手接过那一叠子银票,两个妈妈有些头晕脑涨。
倒有这么多!
帐房里管事的又圆转一句:“妈妈们回到宫中,还请不要多说。”赏赐过于丰厚,让宫里知道总是不好。管事的再笑道:“王爷心里喜欢,不重赏怎么能说得过去?”
两个妈妈互相看一眼心知肚明,忙道:“这是当然。”
安平王府里喜气洋洋,好消息传得飞快。赵赦在房中坐着,静静握着赵小毛的手,赵小毛睡着,也感受着赵赦手上的温度。
“被训斥了,强买良田,以权压人。”赵赦一一说过,真姐儿明珠似眸子先是一瞥,在意料之中。又有几丝担忧:“不会有事吧?”
墙倒众人推的事,向来很多。
赵赦微微一笑:“我还想看看,哪一个敢推我!”好似霍山王府家的长平,能做出和亲又手刃亲夫,险些引出一场战争的事情。皇上没有怪罪她,是诸王皆有根基,无故他不会当昏君。
颂殿下新登基没有多远,他只会敲打人,不会无故擅为自治重臣们。
真姐儿颦眉想上一想,这是历代臣子们会做的事情。汉初的萧何,就是这样的法子消除汉高祖刘邦的疑心。
“表哥闭门思过,好好陪着真姐儿。”赵赦一只手还握着真姐儿的手,另一只手抱起来比划着:“以后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两边全是小小毛,小毛你只能坐地上了。”
赵小毛不甘示弱,一只手在赵赦手里,也是用另外一只手抱一抱比划给赵赦看,娇嗔着:“表哥你看,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谁还要理表哥?”
“坏小毛,欠打的小毛,三天不打要揭瓦的小毛,小白眼儿狼。”赵赦笑骂她,真姐儿笑靥如花:“我要有两个小小毛儿陪着,表哥,你哪里去?”
赵赦若有所思:“去的地方还是很多……”赵小毛眼珠子转着,是自言自语:“我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这倒茶送水的事儿,可还要一个人呢。”
“你们还在说,我进来了。”赵老夫人在外面说过,扶着丫头的手进来。才从皇陵上回来应该是累的,家有喜事她精神偏爽。在真姐儿床前数步坐下,又喊赵老大人进来:“这孩子叫个什么名字好?”
她自顾自说下去:“小名儿你们要叫赵小毛是不是?”老夫人欣然有得色:“这个我早知道了,不过这是两个,再说要有大名,你们说是不是?”
“赵小毛倒也朗朗上口,这大名要请封的,要能上口又带彩的。”赵老大人嘴上一直呵呵着,和赵赦商议:“你来起我来起。”
赵赦和真姐儿面面相觑过,赵赦慢吞吞开了口:“母亲,赵小毛在这里。”随着话音,松开和真姐儿握着的手,这只手比较顺手,在真姐儿脑袋上拍一拍。
拍得真姐儿身子往下缩一缩,当着家人的面,有害羞又怕人笑话,面上红红的,自己觉得一直发烧到脚后跟。
赵老夫人恍然大悟,赵老大人恍然大悟,这一对夫妻是玩乐的话。他们刚要笑,赵赦又慢吞吞地回话:“父亲,母亲,孩子的小名儿,是叫小小毛儿。”
“那我呢,我小时候有叫过小小毛儿吗?”佐哥儿从祖母身后伸出自己的小脑袋,瞪圆黑豆似的眼睛问着。
真姐儿打趣他:“你小时候,叫捣蛋包。”就是现在,也还不大。赵赦一本正经接上:“叫小捣蛋包。”
小捣蛋包上,肯定有一个大捣蛋包。真姐儿一听就明白,不乐意地对着赵赦瞅着,红唇慢慢嘟起来。
赵赦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不理她嘟不嘟嘴,和赵老夫人回忆往事:“真姐儿小时候最爱哭,以后家里,要处处是哭声。”
“怎么她见到你就要哭呢?”赵老夫人和儿子很认真的探讨。王爷一杆子全压在真姐儿身上,毫不犹豫地道:“她捣蛋。”
又得捣蛋包这个名头的真姐儿很委屈,看着赵赦越说越多:“三岁那年我见她,戴着一头的花,还手指着要花,她到哪里,花全遭殃。以后家里的花,再多种些。不然真姐儿掐完了,哪里还有郡主的份。”
真姐儿不方便发飚,房中还有人。她把手慢慢缩回被子里,悄悄从被底伸出去,去够赵赦坐在床上的大腿。
离得有些远,手又不够长。她慢慢挪动着身子往下动一动,尖尖指甲碰到赵赦的皮肉,掐住那一块就此不松手。
王爷正在高谈阔论,赵老夫人也说得很喜欢,赵老大人是认真的听,不时插一句:“以后小郡主,也是这样的娇。”
冷不防大腿根儿上一疼,王爷中了暗招。
这一点儿疼对赵赦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再加上真姐儿没有用力,只是警告不是太疼。王爷不动声色,先不去解救自己。嘴里对母亲道:“想起来她小时候见到我就哭闹,就应该这样给她一下子。”
抬手不轻不重一巴掌,“啪”地一下,打在真姐儿额头上。
真姐儿悻悻然老实松手,手揉着额头装委屈。赵老夫人很生气:“眼下你少打她。”王爷觉得这一下子实在顺手,对母亲笑着:“不打还行。”抬手又是一下子,清脆地“啪”又一声,打在真姐儿抚着额头的手上。
这只小手掐的表哥。
“你……跟我出来。”赵老夫人是没法子的表情,先起身再命赵赦出来。赵老大人劝着她:“夫人,你先出来。”
到了外面,赵老大人耳语道:“他们夫妻在玩笑。”赵老夫人道:“我知道,我不是也跟着闹一回。”
自此安平王闭门谢客,门前不说车马稀,也是少了往日一大部分的人。他在家里正好陪真姐儿,日逐无事,常伴着真姐儿在家里走动。
真姐儿到了该走动的时候,她常挪动着庞大的身躯,扶着赵赦的手往书房里来。走到书案前先呼一口气:“又是这么多。”
再对赵赦白眼儿:“表哥你要乖哦。”
王爷受责,夫人们书信来得更欢。对着每天足有七、八张以上的信笺,真姐儿总是受伤的神色:“以前表哥是怎样的对不起小毛?”
赵赦笑容满面,对赵小毛如对皇上那样笑容可掬:“表哥心里,常是有小毛的。”赵小毛不买这帐,把信笺一一检视过,鼻子里哼一声:“她们当你闲下来。”
“有小毛在,表哥怎么能闲得了。”赵赦总是很殷勤。再拉小毛的手出来:“外面走走。”
石榴花儿大放,蔷薇花儿大放,春末夏初的天气繁花如锦。[]小毛手扶着自己腰身,走几步要抱怨赵赦几句:“以前,多不乖。”
王爷伸手携着她,人在自言自语:“小毛要挨打的时候越来越近。”小毛在旁边也自言自语:“小毛要还手的时候越来越近。”
桃花在日头下,有着透明般的炽艳。赵赦亲手采下一枝,来安抚小毛儿的噘嘴。先一朵粉色的桃花给小毛插在头上:“小毛儿一朵。”
再给一小枝在小毛左手上:“小小毛儿一朵。”又是一小枝给小毛右手上:“小小毛儿再一朵。”自己笑:“这下子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