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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儿面色苍白,还是不容人说话,一句话也不行。她默然并不觉得害怕,抬起眼眸来对着赵赦看看,眼中只是迷惑。治家也好,治理也好,有必要这么不容人说话?赵赦看到这孩子象是吓傻了,呆呆地对着自己看过又垂下头站着不动。就把眼睛对着韦姨娘身上看过,再看陈姨娘。
陈姨娘造浮屠的心这就飞到九宵云外去了,韦姨娘也不敢说话。姑娘尚且要打,何况别人。只有吕小才女放声大哭,跪下来为父亲求情:“愿为父亲代一死,求王爷饶过父亲吧。”没有哭几声,赵赦喝一声道:“再哭叉出去!”吕小才女立即噤声。赵赦喝问道:“你要代父去死,本王为什么答应!”这不是一位才女吗?一直想找她事情的赵赦今天正好收拾她。
吕湘波立即回道:“昔日缇萦千里救父,我虽不才,愿学缇萦。”赵赦冷笑一声:“缇萦救父,费的是酷刑,但是其父罪名,她也不敢担承!天下罪名都如你这般,张三杀人,张四来替,留着张三一条命,让他接着再犯罪吗!”
吕小才女身子颤抖,被赵赦驳得没有话说。赵赦再冷笑道:“缇萦上书救父,敢自称其父廉平,你要代父罪名,你也敢一样说话!”吕湘波努力跪直身子,悲伤大呼道:“我父亲无罪!”赵赦一扬手,扔过来一个公文在地上,对吕湘波怒道:“你自己看!看过还有话说,再来同本王狡辩!”
真姐儿微动身子,也想伸头去看一眼。赵赦再严厉喝命红笺绿管:“扶姑娘里间去,等我发落完别人,再来发落她!”真姐儿鼓起勇气,对着赵赦看一眼。赵赦哼一声,看真姐儿这神色就是还不认错。
吕湘波跪地看着手中的供词,越看越惊心。没有看完就惨白了脸,只是跪求赵赦:“求王爷饶我父亲和叔父一命。王爷,五木之下,要何没有?求王爷开恩呐!”吕姑娘急了,什么话都说出来。赵赦只是冷笑,真姐儿一进去,他脸上的怒气就不在。只是冷冷似带讥讽地看着吕湘波。她肯来自然有一堆激昂的话,没有说几句就被吓回去,现在是狡辨五木之下,逼出来供词。这个姑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着一旁赵如挥一挥手,赵如立即出去。赵赦让真姐儿进去,就是他从看到吕湘波的时候,已经打好一个主意,再听到吕湘波狡辨,赵赦更是要拿出一手来震震这不识好歹的人!
真姐儿在里间坐着忐忑不安,对着红笺绿管只是苦笑。红笺绿管只是安抚她:“下次再有这样事情,咱们可不来了。”真姐儿支肘捧腮,回想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一进来表哥就发火,然后自己就进来了。貌似一会儿,表哥还要和自己算账。
正想着,三声惨叫凄凄厉厉地传过来。主仆三人听到,一起打了一个寒噤。这是什么声音?光听到就毛骨悚然。真姐儿刚分辨出来是吕湘波的声音,就听到外面赵赦又道:“取水来,泼醒她!胆敢闯来代父一死,这就不敢看了!把她弄醒好好看!”听到这话,真姐儿隔着门帘子往外面看,就是红笺绿管也有好奇心,跟着一起往外面看。
这一眼看出去,真姐儿立时白了脸。外面赵如手中托着一个器物,具体是个什么器物,真姐儿是没看到。她的注意力全被这器物中盛放的东西吸引去,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猝不及防看到这个,没有人不害怕。真姐儿眼睛都直了。明明是害怕,怕到都忘了移开眼睛。那人头上乱发一把,眼睛活生生没有生气,却眼白眼黑都看得清楚。还有人头上血,都可以感觉在往下滴,这是刚杀了不久的人!
刚才那三声惨叫就是吕湘波、韦姨娘和陈姨娘发出来的,而这人头不是别人,是吕家三老爷的!赵赦冷笑盯着晕过去的吕湘波,当本王不敢动你们这些混帐!书房里应该来求情,你跑来狡辨,这就杀一个给你看看!
自己的亲叔父人头在此,吕湘波不能不晕!她再有诡计,也不过是个闺中的小姑娘!没有见过这样的世面。
真姐儿没有晕,就是吓得魂不附体,随手扶着一个东西,腿脚酸软脑子里只有那一副惨相,象是移不开!红笺绿管是眼前一晕,互相撞在一起这才惊醒。醒过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真姐儿往后拖回来。三个人坐在里间,惊吓过度地对看着。
“哗啦”一声泼水声,把里间这主仆三人又惊醒。红笺第一句话就是颤着嗓音道:“姑娘,千万别说我们看到。”王爷特意让姑娘进来,为的就是不让她看到。绿管刚才那一眼,顺便看到陈姨娘虽然没有晕,人在抖个不停。韦姨娘倒在地上,人是晕了过去。
外面传来被泼醒的吕姑娘悲泣声,是一会儿抽噎一会儿没了,过一会儿又抽噎起来,光从哭声抖抖的抽动中,也可以听得出来她很害怕。
赵赦满意地对她继续冷笑:“你要代父一死?”吕湘波身旁还放着那人头,她身子抖动如木叶在风中,张着嘴想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赵赦吩咐人:“把她送回家,狠狠交待她家里人,让她以后不要再乱跑!”
吕湘波就这样被送走了。赵赦再吩咐赵如:“把地上血擦干。”擦干净后,赵赦走过去在榻上坐下,略提高声音道:“真姐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