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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通字符过来,直接要教我学剑,这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深层含义,难不成又是八尊谙想搞我,他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纷乱思绪,种种种种,各式纷呈,甚至没有固定的方向。
可下一秒,当徐小受视线定格,看到了巳人先生那一双赤诚空明,纤尘不染,纯净通透的眼睛时,他脑海中如同烟花一样爆炸散乱的思绪,通通消逝于最后的虚无。
眼前,只剩下一柄还在等待的石剑,以及一位含笑脉脉的老师……
这一刻,脑海里的十万个为什么不见了,所有的一切化归为最后一个想法:
「徐小受,你还不接剑,是要等已人先生举到什么时候?举到手酸吗?你多大的脸啊!难不成还要人家剑仙求着你学剑不成?」
嗒一声。
徐小受赶忙举步踏前,双手捧上,从巳人先生手里接过了石剑。
这剑古朴无奇,明明份量极轻,入手却感觉重若万钧,压得徐小受那张平日里可以舌灿莲花的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
话。
「我……」
憋了一阵,脸都憋红了,脑海里方才那些杂乱思绪,在接过剑之后,却通通都有了答案,完全没必要再问出口。
我想。
巳人先生也肯教。
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何须考虑其他?
捧着石剑,鬼使神差的,徐小受最后也只能憋出来一句:
「我、我悟性很差的,曾经修习'白云剑法'三年,最终也只练出了第一式,已人先生要教我,可千万得做好心理准备……
白云剑法?
一侧笑崆峒跟见鬼了似的上下打量起了徐小受,心道这是什么「禁术」、「圣武」?还是超越了老师「剑念」的绝学?
徐小受这一身剑意,修习「白云剑法」的第一式,都要用三年?
梅巳人却不在意这些,失笑一声,收手便摇出了纸扇。
只见扇面一翻,其上便呈现出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你是不是蠢?」。
「老朽的问题,是什么?」
梅已人缓声说着。
徐小受,你想学剑吗……徐小受愣愣盯着那扇面上的几个大字外加一个大大的问号,还在思索着这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巧合,记忆却随已人先生的言语被翻了出来。
梅巳人颔首,再道:「那么除了'想',老朽问过你其他的了吗?
「没有……」徐小受终于讷讷能说出话了。「既如此,'想'即可,何须顾左盼右,思前想后,踌躇而不决?」
刷一下徐小受抬眸,意识像是终于归体了一样,平日里的机灵也终于跟着回来,幡然醒悟所有的一切。
——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人能请动已人先生,所以他还想教剑,只可能是他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是外界其他人的干扰,哪怕一丝一毫!
「我明白了。」徐小受张了张嘴。
「再者说了,你的剑体本就世所罕见,怎么可能没有剑道方面的天赋?」梅已人唇角一翘,他在天上第一楼看中的,就是徐小受的剑道天赋啊!
「我哪有剑体?」徐小受却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