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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翔赶紧表态:“这我是完全支持的。”他又说。“只是这就地变卖,最好还是企划院来经手,里面太多的破烂,按照账册还是金山银山,拿出来就是垃圾。需要核销报废相当一部分。我们市政府自己干恐怕以后会说不清。”
“这个自然,到时候我们财经口也是要参加的。三方共同参与。具体的工作还是市政府这面来办,毕竟你是土地爷,广州的大小商户都得听你的。”孟贤端起面前的威尼斯雕花玻璃杯,浅酌了一口元老特供的“薛子良”牌杂果白兰地,“给干部发工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正好是新币发行的大好时机。正好借这个机会把钱推出去。”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纸币的信用。”刘翔终于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广州是个纯粹的白银区。我们现在发行新币,理论上是钞票、银元共用,等值流通。通兑通存。我担心老百姓信不过纸币,发生挤兑银元的情况。”
广州是整个南中国使用白银最频繁的地方,白银流通量极大,由于铜钱不足,商家甚至私铸银豆作为辅币流通。纸币拜大明奇葩的货币政策所赐,名声极坏。即使是海南广泛流通的粮食流通券,在广州市面上也绝少流通,基本上只在“髡商”中间有限的流通,郭逸和孟贤几次试图扩大流通券在广州的使用范围,但是广州的商人和百姓们并不买账。
“财政省拨来一百万纸币。银币可只有二十万。我又不能把这二十万银币都捂着不用。银币回笼速度有多快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老百姓一开始是不会信用纸币的,一到手就会兑成银元或者购买实物。我们说了通兑通用,万一库存银元不够怎么办?这给纸币信用打击可是非常大得!”
孟贤放下酒杯,说道:“老刘。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币制改革是件难度很大的事情,你担心的事情,我们财经部门都有具体的金融手段作为应对,企划院也从经济上面做有预案。但是仅仅靠着市场金融运作就想用纸币取代白银的货币地位,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