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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搞餐饮连锁,也去省外招过商,都没有卖白酒的招商困难。”田亮拿了一串海带放在毛华的碟子里,“我们家福泉酒在浙江可以说一点知名度都没有,全靠我们的一张嘴和两条腿。为了把浙江市场做好,我整整半年多没有回家,也没有钱安排女朋友去浙江看我,不瞒您说,我大学时的初恋女朋友都丢了!”说到这里田亮一脸的阴霾,“在浙江我钱包被抢过一次,西服也被划破过一次。”
“说来听听。”毛华知道把这些憋屈在他心里的话引导出来,他会更好受些。
“那是去年的春天,有一次在台州坐汽车去下面的一个县去谈客户,我想我这个体格一般不会有人敢来偷了吧。结果,还被贼惦记上了,中途上来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男的坐在我身边,我也没有怎么在意,他在我身边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就下车了。他们下车后我感觉其他乘客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西服装钱的里兜,这一摸,我的心都凉了,手指直接捅到了西服的隔层中间,里兜的底部被划开了。我的手再一摸,还好,钱还在。原来是我口袋里装的一份招商计划书挡住了钱,小偷才没能把钱偷走。那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是:还是热爱工作好!毛总您想,如果没有这份招商计划书,我的一千多块钱不就完了吗!?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啊,如果丢了我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
“唉!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小偷是怎么没有划破西服的面料而把内兜的底部划破的。还得感谢他们的职业道德,不然我就没有体面的衣服见客户了,也许浙江的招商工作就受阻了。嘿嘿!”田亮平淡地说着仿佛和他无关的事情,有庆幸,有淡漠,也有无奈。
“那被抢又是怎么回事呢?”毛华举起啤酒瓶想给田亮倒酒,瓶子被田亮抢了过去,他给自己倒满又给毛华添了一点。
“那是发生在浙江丽江的事。我们现在的业务费用是只管车费不管吃住,吃住靠提成。浙江的物价水平高,我只能住一百来块钱一晚的旅馆。那个时候浙江市场还没有开胡——一个经销商都还没有找到,我带的钱也不多,只好和别人合住一个房间。那是夏天的事了,一天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回到旅馆,满身的臭汗,同房间的旅客也在房间,本来想把装钱包的裤子带到卫生间去洗澡,可卫生间里没有挂裤子的地方。我心想跟这个家伙已经住过两天了,我又这么身强体壮的,估计他不敢乱来。于是我把裤子放在枕头底下,一个人去卫生间洗澡。
“在卫生间里,我刚打好香皂就听见了开门声,心想不好,顾不得自己光着身体满身泡沫的样子,跑出卫生间,看见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只见放在枕头底下的裤子此时已经被扔到了床上,不用想钱包肯定没有了。我开门追出五六米,没看见那人的影子,实在没法再追了,我还光着身子呢!他妈的!”
田亮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些话,似乎还沉浸在光着身子那个尴尬的场景中不能自拔,他手握啤酒杯好一阵子才慢慢地将酒杯送到嘴边,仰头一口干下。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可能是下午开了一下午的会,毛华今天晚上喝酒的状态不行,两个人喝完8瓶啤酒后毛华感觉肚子胀,就和田亮分手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左右了,毛华还不想回家。黎江湾下午在电话里催他,要他快点推出一个针对“非典”结束的促销活动,不能再拖了,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好了。
“欧洲房子”咖啡馆位于成都科华北路,咖啡馆装修豪华,空间却似乎较小。
毛华一个人提着电脑包走了进来,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他喜欢来这里喝咖啡,一来可以闹中取静,二来可以欣赏窗外婀娜多姿的美女。毛华有独自品茗或喝咖啡的习惯,这一爱好已维持了多年。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在享受孤独的美,还是在躲避现实的累,抑或是想以一种慵懒的方式自主自由地释放压力。每当他只身一人坐在咖啡厅里,闻着芬香的咖啡味,就会感觉少有的放松和舒服。
回想起下午王燕的述职报告,她再次谈到了目前成都市场酒店工作面临的困境,简单地说,就是珍窖酒和丰口醇携大量资金疯狂购买大中型火爆酒店的促销权;给酒店服务员的瓶盖费也打家福泉的上线,你一瓶酒给服务员15元的好处费我就给20元,你一瓶酒给服务员25元的好处费我就给30元,把家福泉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