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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师不利还被保安驱赶,路功臊的几乎没脸见人,赵春秀倒是还想再尝试尝试,但路文良拒绝的态度已经这么明显,路功也不愿意再去碰钉子丢人,于是发着怒还是说动老婆先回镇上再说。
在回镇的中巴车上夫妻俩就感觉到了某些异样,司机和售票员以及某些面熟的乘客看到他的眼神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恨之入骨,好像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就要上来一人咬一口似的。
到车站时,周围原本悠然走路的行人瞬间一齐投射来的目光,让泼辣惯了的赵春秀都忍不住腿发软!
但无论他们如何去询问别人,得到的也只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或者一个不耐烦甚至厌恶的白眼,赵春秀和路功茫然的拉着小孩回家,沿途路德良被临街人家的小孩用石子儿砸了好几下,赵春秀想要和人去理论,竟然被一条街的女人们联合起来挤兑了一番。
她觉得胸口蒙的不行,这段时间不顺利已经成为习惯,然而每一次遇到新的难题她还是不可幸免的要生闷气,生完了闷气同样要负责一家人的饭菜,于是她只好收拾好情绪去菜市场买菜。
这一下,她总算是明白了自己被人针对了。
因为一整个菜市场的贩子们,竟然都不愿意把菜卖给她!!
这是什么道理!?赵春秀拎着篮子捏着钱在原地徘徊几圈,愣是一粒米都买不到,她也不可能伸手去抢,但去询问原因的时候,却同样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
大家都用一种“你自己心知肚明”的责备眼神凌迟着她。
赵春秀气的要死,拎着篮子跑到镇上外围的菜田里去转了一圈,偷了个南瓜回家,好歹煮了碗南瓜稀饭填肚子。
夫妻俩洗漱完睡到半夜,又被一声剧烈的响动给惊醒。
爬起身来,接二连三的巨响把他们吓得够呛,一开灯才发现竟然是自家所有房间的玻璃都被人用石头打破了!
这已经是用小孩子调皮所无法解释的事情了!回来这一天,发生的一切奇葩事件几乎闻所未闻!
甚至没有一个人来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只是沉默的在对抗和针对这一家人。路功从来就是个窝里横的软蛋,在外的事情全然靠不上他,然而因为前几天赵春秀堂兄被镇上派出所辞退的事情,镇上的警察局对她来报案所说的事情都不太上心,只是一味的回答她说:“没有伤人,无法立案。”
去他妈的无法立案!没有伤人他们不管,那么非得人死了,伤了,残了,伤害无法挽回了再来调查,到时候还有什么用!!?
夫妻俩只能战战兢兢的住在破了窗户的屋子里,路功试着去修好了主卧的,当晚又被人再次打破,他们于是明白,上一回的滋事绝对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别人蓄意做出的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个人或者说一群人在背后阴森森的注视着你,在你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头顶上悬着的那柄刀就会落在脑袋上。
这种恐惧感类似于看恐怖片时无法猜测鬼到底藏在哪个深不可测的角落,黑猫的一声凄叫本来无甚含义,却能让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当事人被吓个半死。
赵春秀如今就是这样如履薄冰的感觉,尤其是在人群中的时候,多么欢乐的氛围也无法感染到她,从头到脚都是冰凉凉的。
路功又受了气,镇上的大队回收了当时因为盖水库而闲置的耕地,不大不小也有个两亩。那一块地路功常年租给一户人家种菜,每年也有一百五的补贴,猛然这样回收去了,路功也觉得很亏本,于是找到大队商量是否可以给他一些赔偿。
明明同等的其他人家都拿到了五百块,可大队的领导就是不愿意发给路功!路功就算再怎么窝囊,到了这种时候也是要发脾气的,结果就被人抬着丢出来了,灰头土脸的滚在大马路上,丢尽了人!
回到家,看到的又是赵春秀臭臭的脸。
赵春秀抱着一床棉絮满脸阴沉,扒拉出棉絮的一角和路功哭诉:“楼上的人又往下面倒脏水,臭死了!肯定是痰盂!”
棉絮上一团青黑色的污渍,水淋淋的,大概是被赵春秀洗过了。
路功大叫一声蹲在地上气的用脑袋朝着墙壁砸,砸的额头红彤彤的才好歹冷静下来。
“欺人太甚!!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