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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见他半天不肯动,上前来推,小声劝阻,:“去!快去买大米,晚上好来得及吃”
“滚边去!”路功一个忍不住就爆发了,以他的脾气能忍到现在也是个奇迹,如今好不容易爆发出来了,就是气势汹汹的超大嗓门:“让他□去!他妈的今天要吃这个明天要吃那个,天天像头猪似地吃吃吃吃吃,要杀要剐随他的便好了!我他妈买东西不要钱啊?!有能耐他就把我一家都杀了,我站在这里不眨眼睛!”
赵母急得要命,去扯他衣服:“说的什么瞎话”
路功眼睛都红了:“我没说瞎话!秀在里头都多少天了!?你们自己数数?他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我们!那我还不如和他拼了!省的德良没爹没娘!”
赵王八看他动了真格,想到赵春秀杀他时的模样,也不敢硬气,吓得不轻,哭丧着脸抱着一卷被子挡在身前,嘴里斥着:“你你你要干嘛!!”
赵母吓个半死,女儿已经进去了,女婿万不能再进去,她赶忙拉住路功,也不顾他不停的捶打,嘴里不住的劝。
赵父终于看不下去了,虎着脸上前去拽住路功的手臂朝后背一扭,就将毫无还手之力的路功给扯了出去。
赵母捂着脸哭了一会儿,抹抹眼泪,站起来,表情要哭不哭的坐在了赵王八的病床边。
“阿财,你差不多得饶人处也该饶人了,把大家都逼到了绝路,你看你妹夫这脾气,只怕早晚要干出些吓人的事情来。”
赵王八以为她在恐吓自己,色厉内荏的扯着嗓子:“我怕谁!?他敢来找我麻烦,我找人剁了他!我找警察!”
赵母放下捂住脸的手,一双肿的像核桃的眼睛里神情诡异的平静。
“他真要杀你,拿把菜刀就够了,前后用不了半小时。”抬起手来,她轻轻的触摸着赵王八后脑勺的伤疤,“要是有一天,你哥和你弟弟妹妹们被人这样算计了,你嫂子我,也得和人拼命去啊”
赵王八难得见她这种态度,吓的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眼神慌张不安。
半响之后,他才咬紧了牙根,重重的哼出来一声。
唐开瀚是和新上任的小姚市长姚庆一块儿回到海川的,两人在老姚市长的餐桌上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甭管是不是真心实意,总之早已无言的结成了某种默契,回到海川,姚崇明在饭桌上金口一开批准了唐开瀚在周口村的开发案,小姚市长一上任就大开方便之门,并且暗地里迅速的开始派遣学者去考察周口村的红豆杉群,等到集齐了资料,就打算上缴中央,重重的打响自己的第一战!
唐开瀚这一回可算是荣归了,路文良一听说他竟然真的拿下了周口村的那一块开发案,立时就不可思议的笑成了傻子,唐开瀚一早答应了这酒店里有他的股份,而他在深思熟虑之后也接受了唐开瀚赠与他的百分之五的酒店股,这代表日后周口村的兴衰都将和他息息相关,然而没有人会比路文良更加清楚红豆杉保护区的明星效用,用来做别墅区都能让一个企业扶摇直上,更何况是作为经久不衰的度假区呢?虽然资金的回拢或许会慢上一点,但这却是毫无疑问的会下金蛋的母鸡啊!
这母鸡的一窝蛋里还有一个是他路文良的!
在路文良的催促下,唐开瀚整合的手头的资金,开始收购周口村的土地了。
周口村现今虽然居民不多,但在很早之前,却是周围人口数一数二的大村子,村子里光是世代留下的农田就有不少,如果按照开辟出来的最边缘的房屋做临界,这个村子的占地能够达到上千亩地,更别提周边还有农民们已经荒废掉的耕田,一并算来,大概在三千亩地上下,剩余的都是梯田。
虽然其中有一部分被梯田和茶叶山所占据,但剩余的面积对一个村子来说也已经十分壮观了,去掉有可能被划分为禁止进入的红豆杉范围区,村子的实际占地面积为两千六百亩地,虽然算不上非常大,但也绝对不小了。
村子里有半数的祖宅已经失去了户主,有一些是远走海外再也不曾回来的,还有一些是独居老人已经逝世多年,唐开瀚请人去和管辖的县政府打了个招呼,花了一笔钱把这些无主房购置下来,剩下的就是为数不多的需要洽谈拆迁的人家。
周伯和刘阿姨王婶儿她们一早就被开了最高价然后移民到了县城,唐开瀚专门在那里归置了一块区域用以盖移民小区,小区地段很不错,还有商铺赠送,王婶儿的女儿女婿一听说可以去县城做生意了,也一个个喜笑颜开的。
周口村的房子要发达啦!
短短几日间,周口镇上下都传扬开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路文良则也开始了属于他的忙碌,新市长姚庆走马上任不到两星期时间,就拾起了海川市健康路那边的开发计划。
拆迁户已经被劝离完毕,拆迁款到手,沿途的房屋拆迁计划却因为新领导的到任而搁置下来,当时许多人都望着这一片注定将杳无人烟的城内荒村幸灾乐祸,然而在第三任市长到任后不久,这一块荒凉的路段竟然突突突的开进了十余台挖掘机!
健康路的那些破旧的老屋,经历了风吹日晒,仍旧顽强的活着,纵然房屋的外墙已经像风烛残年的老人那样开裂出深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