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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急匆匆赶来,当男人转过身来时,看清了此人面貌。
那是一位鹰钩鼻的老者,鹤发童颜,气度不凡。
族长先是一惊,然后立刻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大殿内只剩下族长和黑衣老者两个。
族长扑通一下跪拜在地,恭敬道:“老祖亲临,宁广未能远迎,请恕罪。”
黑衣老者瞥了族长一眼,道:“小广子,平身吧。”
宁广立刻起身,搬来座椅,让黑衣老者坐下,敬上一杯茶,然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老祖久居齐天峰,我上一次去齐天峰拜会,应该是二十年前了。老祖闭关静修,宁广不敢打扰,还请见谅。”宁广道。
“不说废话,我是来找你拿剑的。”黑衣老者直言不讳道。
“拿剑?”宁广闻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多说一个字。
“雪蛛剑。”黑衣老者一字一顿道。
“老祖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瞒不了您。我这就亲自去取雪蛛剑,双手奉上。”宁广瞬间出了一身汗。
“我在这里等你。”黑衣老者喝了一口茶,然后道。
宁广出了前堂,小步快跑,来到后面的密室中,打开藏宝暗门,取出用普通麻布包裹的剑匣。
“这位老祖和我宁府颇有渊源,是一位大剑修。他平日里在齐天峰修行,从不轻易下山,也不过问宁府的事情。他是如何知晓雪蛛剑的存在?也罢,雪蛛剑被他拿了去,总比被别人抢了好。几百年前,这位老祖的修为就已经是虚仙境巅峰的存在。别说风之国,就是整个冥界中也是排名靠前的存在。”
宁广把雪蛛剑交到黑衣老者的手里,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黑衣老者没有打开包裹,只是端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没错,就是它。”
宁广连忙道:“请老祖笑纳。”
黑衣老者道:“风之国的人们都知道齐天峰隐居着一位翼天老祖,却不知道我这位翼天老祖和宁府的关系。事实上,宁府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宁府的开创人,也就是我的胞兄,一生只为铸剑。他生前常说,君子佩剑,以彰其德,我每次听了都要呕吐。我不像他那么虚伪,剑是锋利的,可以杀人,所以我喜欢用剑。”
宁广闻言,心想:“铸剑师铸剑可不是用来杀人的。对外来讲,是生意,可养活一家人。对内来讲,是修行,是铸心。坚韧不拔,砥砺前行,是铸剑世家的信仰。”
黑衣老者白了宁广一眼,道:“小广子,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宁府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冥顽不灵。”
黑衣老者将雪蛛剑收入储物袋,继续道:
“三年前,你们宁府的宁玉来齐天峰找我,想和我学铸剑术。我和他说,我只会杀人术,不会什么铸剑术。他说,他要和我学杀人术,我很喜欢他眼神里充满欲望的样子。我看他天资聪慧,就送了他一只雪蛛火灵。我告诉他,若是他能用这雪蛛火灵铸成一把名剑,我便收他为记名弟子,教他杀人术。如今,名剑已成。剑我拿走了,人也交给我带走吧。”
宁广听得仔细,心中疑团解开:
“原来是这位老祖给了宁玉雪蛛火灵。他要拿走雪蛛剑可以,但要带走宁玉去和他学杀人书,这就不太好了。宁玉心性桀骜,多疑自私。若是和这位老祖学了杀人术,后果不堪设想。”
宁广道:“宁玉铸剑虽然成功,但也因为铸剑过程中出了一些意外,身体受伤。他正在养伤,还不能随意走动。老祖若是信得过我,可先自行返回齐天峰,待宁玉的伤养好了,我再亲自把他送去便是。”
黑衣老者,想了想,道:“也好。宁府这种人多气杂的地方,我还待不惯,我还是喜欢齐天峰的安静。”
宁广立刻道:“恭送老祖。”
黑衣老者走到宁府门外,却突然驻足,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道:“我要等一个人。”
这时,一袭灰衣的宁天按照每日的惯例,前来找族长学习。
自从宁天铸剑功成,族长每日都会抽出时间,亲自教授宁天铸剑术。
黑衣老者看到宁天,神识一扫,暗忖:“宁府还有这等天才?此子天生风属性十灵脉,刚好为我所用。”
黑衣老者隔空弹出一指,一道无形气劲命中宁天的心窝。
宁天浑身一僵,话都说不出来。
黑衣老者大袖一卷,便将宁天拎在手里,大袖再一甩,卷起一道黑风。
“我刚好缺一名侍剑仆从,这个人我带走了。”
宁广望着对面空空如也,老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急得跺脚,道:“哎!宁天被带走了。”
宁广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把宁天从这位老祖那里要回来。
因为他知道,那老祖是用剑杀人的,而且是不眨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