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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冲他们招招手,笑道:“再去下一个……两百个帐篷,今天都得走一遍。”
“太子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一个四十许岁,穿着大红蟒袍,头戴乌纱,留着三履须髯的黑面文官摇摇头,道:“您是万金之躯,怎可和匹夫相交?”
“陈先生哪里话来?”朱慈烺一边走,一边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而且我家的天下,就是以这些匹夫为根基的,不是吗?”
这位“陈先生”名叫陈锐,官拜太子洗马,是东宫的讲官,也就是朱慈烺的老师。
听到朱慈烺的“怪论”,陈大先生先是一愣,然后又和另外两位被朱纯杰请来的讲官交换了一下眼神。
三个讲官都有点不认识朱慈烺了!
朱慈烺是好学生啊!对老师是非常尊敬的,而且学习很用功,是非常渴望当一个和崇祯皇帝一样的明君圣君的。
而且朱慈烺还特别的规矩,胆子小得很,宫里的规矩那是一丁点都不敢违反的。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整个都变了,不仅装病逃学,而且还染指兵权!这是身为太子的大忌啊!还满嘴的胡言乱语,说什么太祖托梦,这种是鬼神之说,靠谱吗?
另外,身为太子应该自重,怎么可以和一帮当兵的打成一片?这是要干什么呀?就算要折节下交,也该和士大夫交,怎么能和这些粗鄙的兵卒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