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这是他欠她的

厉天涧忽然伸手，指尖溢出一滴血，轻轻地滴在小秋的额上。

那血很奇怪，几乎瞬间就消失了踪迹，仿佛被吸收了一般。

“尊上！那是……”

邢凡脸色大变，厉天涧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我不想她再遇上被人轻视苛待的事，如此，可保她往后的轮回，皆投入富足安康的人家。”

邢凡咬住嘴唇，可是代价，却是尊上的仙髓……

厉天涧搂着她，这具身体那么轻，珍贵而易碎，却已经没有了令他珍视的东西。

“她连一句解释和道歉，都不想听我说……”

厉天涧闭了闭眼睛，慢慢地走到床边，小心地将小秋放下。

她连多一眼都不想看到他，这样一个失去了魂魄仍旧会回应别人善意的人，被自己伤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有那样痛恨的情绪？

邢凡紧张地看着厉天涧，生怕他受到的打击太大，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垂下头，闭上眼睛。

“走吧。”

厉天涧挥手，小秋的身影慢慢消散，“我该去找她了。”

就算她不想见自己，他也会一次一次地找到她，几世轮回，总要补全因他而丧失的魂魄，这是他欠她的！

……

然而厉天涧只是在床边默默地站了很久，久到邢凡觉得他会不会变成一块石头，才忽然听见了他的声音。

“我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当初却还一次次地让她独自踏入轮回中，她找到我的时候，看到完全陌生的眼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尊上……小秋姑娘是个特别勇敢坚定的姑娘……”

“是啊，若非如此，恐怕她也撑不到我恢复记忆。”

厉天涧苦笑，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无法原谅自己，他是个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