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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魏国的暗中拱火。
并州前刺史是梁习,任并州刺史二十余载,期间威震鲜卑、斩杀叛胡,令并州百姓归心,政绩常为天下第一。
步度根的势力弱于轲比能,只能率领自己的部众守太原、雁门郡等地。
靠着给魏国当看门狗,这才换取来魏国的支援,勉强支撑不致被轲比能吞并。
梁习自然也乐得让鲜卑胡两大势力杀来杀去,同时还顺便让步度根帮自己守边境。
甚至为了压制过于强大的轲比能,梁习还亲自领兵出塞,大破轲比能。
只是自四年前梁习调回洛阳任大司农,毕轨成了并州刺史后,这一切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毕轨少有才名,家财殷富,出身显贵,其子尚公主,算得上是魏国的外戚。
也正因为如此,毕轨任并州刺史,掌握实权后,极是骄纵。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勉强维持梁习定下的制度。
只是没过两年,他就露出了本性。
先是不断压迫境内胡人,掠夺其牛羊。
然后又时不时挑起边境之争,杀胡人以领功。
近年来毕轨的这些所作所为,惹得并州胡人小乱不断,甚至境外胡人亦趁机数次侵扰边境。
就连代表着并州胡人最大势力的步度根亦对毕轨颇有怨意。
只是步度根寄人篱下,又与轲比能交恶,进退无门,只得忍气吞声。
而他的这种态度,又反过来助长了毕轨的骄纵。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毕轨得到了王雄的来信,待他览毕,大喜过望,连忙让人召来步度根:
“吾素知你与那轲比能有仇,无一日不欲诛之也。然汝侄泄归泥,其父被轲比能所害,不思复仇,反听命于轲比能,此可谓禽兽耶?”
步度根闻言,面有羞惭之色,同时又不胜悲凉地说道:
“吾侄为轲比能所迫,若是不从之,怕是亦要像吾兄一般,要被其所害。”
“且轲比能势大,得草原众人所重,吾等能保全其身,已是侥幸,又安敢轻言复仇?”
毕轨道:
“不然。即便仇人势大,天地之大,又何愁无容身之处?岂可认贼为主?”
“且尚有你这位叔父在外,你叔侄二人何不并力讨仇人,以报父兄之仇?”
步度根何尝没有想过这个?
只是他自己都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这才换来不被轲比能吞并。
又哪来的本事给泄归泥提供庇护?
只听得他说道:
“只是怕吾侄无安身之处耳。”
当然,除非是像西部鲜卑的部族那样,向西边迁移,寻找新的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