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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这一次北伐,冯永从一开始就在准备,已经准备了整整四年。
“早知道我就去学机械专业啊!学什么房地产?”
冯永嘴里念叨着不知念叨了多少次的话,举着望远镜不断移动,把关城和关山顶上的曹军营寨都一一记入心里。
等确认无错后,这才挥动小白旗,于是底下的人开始小心地放麻绳,吊筐又开始晃晃悠悠地缓缓下落。
待他脚落实地时,先是跺跺脚,然后又咆哮了一句,“刚才那个上去测试的人呢?”
于是两个文实分量的壮实士卒被推到跟前。
冯永鼻涕横流,指着他大骂道,“上头风大,为何不提醒我一声,想把我冻死在上面吗?把我冻个了半死,让我怎么观察敌情?”
壮实的士卒憨厚地低下头,歉然道,“冯郎君,是小人疏忽了。”
无论是南乡士卒还是南乡工程队,都算是冯永亲手调教出来的子弟兵。
冯土鳖在南乡横行无忌,对手底下子弟兵的要求最是严格,表现稍有不如他心意,打骂那是最正常不过。
但在平常里,他对子弟兵的待遇方面也是无可挑剔。
所以士卒对这位本事极大的郎君,那是又爱又怕又敬。
此时这个比冯永还高出一个头的士卒,在他面前也只会心甘情愿地乖乖低头,任他打骂。
冯永出了气,这才迈着怪异的步伐走开。
他人只以为他是冻坏了,却是没想到方才他只是在演戏,为了掩饰自己双腿有些不听指挥的事实。
“兄长,我们何时攻城?”
赵广跟了上来,有些急不可奈地问道。
“急什么?投石车做了几个了?”
“已有六个。”
“太少了,等做到十个的时候再说。”
冯永摆摆手。
“可是兄长,小弟观那关城,实是城厚墙坚,这投石车,未必能破之。”赵广一听就急了,“还不如先让小弟今日先行试探攻城一番,就是先毁了那些鹿角也好。”
“急什么?区区鹿角而已。”冯永浑不在意地说道,“在我眼里,那东西根本毫无用处。”
赵广还要说什么,冯永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行了,你不必说,我自有计较。让军中的伙夫给我做份面条,多放些花椒油,驱驱寒。”
二月的陇山本就寒意侵体,再爬到那高高的半空中,冯永自称被冻个半死,倒不是虚言。
看到赵广抓耳挠腮的模样,冯永“啧”了一声,问道,“你吃不吃?”
“吃啊,为何不吃?这放了花椒油的面条,用是少有的美食,小弟为何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