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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伯简练地说了近来府中的事情,他漫不经心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插。直至齐伯说完、尬尴地等了会儿他的反应,他才忽而察觉了当中的一件事:“禁军都尉府把邹怡萱送回来了?”
“……是。”齐伯险些当着他的面翻个白眼,这可是他禀的第一件事,还奇怪他怎么没什么反应,结果是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人在何处?”席临川信口问道。
齐伯回说:“一直在柴房押着,叫人带过来?”
“不必了。”席临川短一喟,“给她个痛快,厚葬了吧。”
齐伯应了声“诺”,席临川沉了片刻,又道:“叫红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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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得知席临川已回府开始,红衣就一直在房里踱来踱去,直看得绿袖眼晕,骂了她好几次,她还是不停。
实在纠结怎么开口提这赎身的事,直接把钱塞给席临川说自己要走似乎太直白了些——还不止是直白的问题,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不肯放人了怎么办?
可这话又必须得说,好像还没什么太委婉的法子。是以急得红衣团团转,一边想找个合适地契机挑起这话题,一边又知道这契机很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