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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临川回头扫了一眼红衣,杜若续道:“她坏规矩不是一次两次了!起先是教家人子的事……那时她是什么身份?也敢来争;后来是缕词……”
杜若怒指着红衣,一声冷笑:“上上下下,哪个不是为席府的颜面着想?偏她一味地要出风头装得心善,硬要说不关缕词的事,不觉得太虚伪了么!”
红衣听得僵在榻上,哭笑不得。只觉这人的三观扭成了一坨,解都解不开。
明明自己也在贱籍,偏执拗地觉得当时在府中做杂役的她更低一等;明明自己所处的地位完全有可能和缕词遭遇同样的事,偏还要推缕词出去来显得自己有多高尚、有多为席府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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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规矩,知不知道杀人犯法?”
席临川听得背后不远处的低言,眉头一挑。再一眼扫过去,便见平躺在榻的红衣当即避开了他的目光,分明心虚。
方才那句质问也是低低的呢喃,好像……好像是知道自己不该说话,又实在忍不住想呛她一句。
他略一哂,转回头也问杜若:“不错。觉得她没规矩你便想她死?知不知道杀人犯法?”
杜若神情一震,好似没料到席临川会如此“偏帮”着红衣,哑了一会儿,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