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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亚梅的表情没有逃过安谊的眼睛。作为医生,安谊知道住到这里的患者,在入院的早期,即使不知道自己到底患了什么病和病情有多严重,也总是有一个“不是好病”的感觉。心里都存有程度不同的恐慌、焦虑和忧伤大多数人很难真正的笑出来。张亚梅也不例外,她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是硬挤出来的,是礼貌性的,笑中夹杂着忧伤和抑郁,还有愤恨和无奈,但她的笑中惊恐的成分少了许多。
安谊见眼前这位漂亮的女人的表情有些奇怪,自己的心里也纳闷。
于是,她问:“张姐,请问你怎么不好?那里不舒服?”
张亚梅听了安谊的问话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了,两只眼睛也好象有些湿润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安谊,又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下体出血。流出的血性的液体还有难闻的气味。”
“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已经半年多了。”
“这么长的时间你没去医院看过医生?做过什么检查吗?”安谊又问。
“刚开始那会儿,以为是例假不正常,没有太在意。后来出血越来越多,由间歇性变成了持续性,异味也越来越大,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还是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就在两个月前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去了临海市妇产科医院。那里的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我的子宫颈部有点问题,又给做了子宫颈脱落细胞涂片和活体组织检查,最后经病理学诊断说我得了子宫颈癌。”张亚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拿出了纸巾,轻轻地拭去脸上的泪水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