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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伸手,正想触碰上刘七巧如白瓷一样白嫩的脸颊,低着头想往她的唇瓣上贴,忽然大厅里传来一阵小孩子的笑闹声。那边刘八顺正在外头翘着脚喊:“杜大夫呢,听春生哥哥说他来了?”
钱喜儿扶着他晃晃悠悠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两个小辫子一跳一跳道:“铁定是在七巧姐姐房里,我去喊他们。”
刘八顺虽然还是个懵懂孩童,但毕竟上了一两年学了,且最近学到那个: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是便拉住了钱喜儿的小手道:“喜儿,我口渴,你先去帮我倒一杯茶来。”
钱喜儿对刘八顺言听计从,立马乖乖的出去倒茶,里头的杜若听了松下一口气来,将刘七巧按在胸口低头猛亲了几口。
刘七巧见杜若急切的模样,起先稍稍推拒了几下,继而又被挑起了情*欲,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张开嘴热切的回应了起来。
杜若是用过了午膳来的,所以先到了后排的厢房里面为刘子辰诊治。宫里头那几位小主子也颇年幼,经常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杜若平素就为人温和,小孩子都愿意让他看病。刘子辰虽然才五个月大,却已经会认人了,平常见了生人总会哭几声,倒是见了杜若,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竟没有半点见陌生人的习惯。
刘七巧她们匆匆用过了午饭,也一起往后院里来,只叫钱大妞在前院里看着刘八顺和钱喜儿。
杜若号完了脉搏,开口问道:“晚上还发烧吗?”
小王氏想了想道:“先前几天是发烧的,这两夜倒是好些了,只喘着厉害,睡的不安稳。”
刘七巧也在心里过了过,肺炎最怕的就是高烧不退,如今既然是退烧了,应该会容易治一点。毕竟这个病就算是在现代,也是要挂上三五日盐水的。到了古代这中医调养下来,只怕没那一个月,是好不了的。
杜若又伸手逗了逗孩子,看了一下舌苔,便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既然已经退烧了,那么下面就应以疏风宣闭、祛痰平喘、清热解毒、生津止渴作为主要治疗方案。我先开一幅药,小孩子分量减半,一日只需喂他几口,若是有效果了,就坚持多吃几天。”
小王氏没料会是杜大夫亲自来诊脉,心里自然是感激不尽,只连连点头道:“如今他病了这几日,连奶水也不太爱喝了,眼看着就瘦下去了,倒是让我好心疼。”
杜若知道当母亲的自然都心疼自己的孩子,只劝慰道:“嫂子不用担心,小孩子有些病痛也是正常的,等好了自然又会胖回来,这几日的话,还是不建议喂奶水,只用新鲜的米汤,熬得稠稠的,多给他喝几口。”
刘七巧见杜若说别人的时候一本正经,轮到自己却还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忍不住撇撇嘴,不以为然。她也看了一眼这几日病瘦了的小侄儿,对小王氏道:“孩子还小,身子自然不如大人,二嫂子你好好的带他,别再受了风寒便好了。”
小王氏自然是连连点头,牛家庄这几年风水不是很好,村里人也多七灾八难的。先别说今年去了的钱寡妇和王氏都死得不明不白的,便是孩子生下来养不活的,前两年也有几个。小王氏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不希望他有丁点儿的意外。
杜若写好了药方,也没递给刘七巧,只开口道:“小吴正在外院等着,一会儿我让他抓了药直接过来,这一剂是宝善堂御用的药方,给宫里的小主子用的也是这个方子,稳妥的很。”
小王氏一听,只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想想自己一个村妇,因为刘七巧这一层关系,儿子能享受到这样的治疗,简直就是上辈子积德了。那边熊大胆也感激不尽道:“七巧,我们这大恩不言谢,娃儿若是好了,我就一辈子给你们家做牛做马。”
熊大胆的儿子读书读不进去,已经跟着刘大柱去了庄上跑马车,如今正是个学徒工,所以熊大胆便也跟着儿子一起到了刘大柱家。偏巧刘老三没了媳妇,一家老小的事情没人张罗,这熊大胆又是当了多年的寡妇,从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且她帮的是自己闺女家,也没人拿这个说事儿,所以如今刘老三一家竟全靠她支撑着了。
刘七巧笑着道:“大娘,你快别说笑了,好好照顾孩子是真。”刘七巧带着杜若来到外院,刘八顺正愁眉不展的在那边翘着腿等杜若,见杜若从里头出来,只乖乖的喊了一声杜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