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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传出了公羊先生的声音。
见此,赵璋推开了屋门,当即,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原来,屋内的铜炉内正熊熊烧着柴碳,将室温烤得如春夏那般。
关上房门,赵璋迈步走入内室,旋即便瞧见公羊先生正披着衣服,坐在床榻上的被褥中,在一张特制的小案上,挥笔写着什么。
从旁,有两名卫士伺候着,同样是赵璋精挑细选的卫士。
“渠帅,恕在下不能施以全礼。”
待那两名卫士向赵璋行礼之后,靠坐在床榻上的公羊先生亦朝着赵璋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赵璋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其实早在这位先生第一次卧病在床时,他就说过让这位先生不必多礼,但这位先生每次看到他都还要提一下,或许这就是儒士的通病吧——太过于拘礼。
“先生在写什么?”
赵璋好奇地走了过去。
公羊先生笑了笑说道:“只是一些在下的所见、所闻、所思,待日后供伯虎观阅。”
“哦……”
赵璋了然地点点头。
他知道,公羊先生所说的伯虎,即他的侄子,鲁阳赵氏的嫡子,赵寅、赵伯虎。
看着这位先生如枯槁般的面容,赵璋的心情有些复杂,坐在床榻的边沿轻声劝道:“我知先生疼爱伯虎,恨不得将一身所学都传授伯虎,但我认为,先生还是要优先考虑保重身体……”
他的心中,不禁有些嫉妒。
自前几年这位先生带着他侄儿赵寅前去下邳投奔他兄弟二人,他就知道这位先生是一位大贤,因此对对方甚为礼遇,可几年下来,这位先生最在意的,仍旧是他堂兄弟、鲁阳乡侯赵璟的长子赵寅。
哪怕呕心沥血辅助他兄弟二人壮大江东义师,这位先生也只是想为鲁阳乡侯报仇。
这让赵璋不禁想到了一个典故: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璋脸上复杂的神色,公羊先生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我观渠帅面庞发红,好似是吹了寒风,莫非渠帅方才去城上视察了?”
其实他也知道,赵璋、赵瑜兄弟一直以来都有拉拢他的意思,希望他真正地为他们兄弟效力,但了解自己性格的公羊先生却知道,他恐怕要辜负这对兄弟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