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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谢郎赋诗。”一位美姿容的士人浅笑道,那边负责录诗的人,已经持起笔,案上的蚕纸铺开。
谢尚持觞一笑,
仆妇将帐幔搭好,女郎们却没有马上进幔帐的意思。
名士们行曲水流觞之戏,女郎们怎么会自甘落后呢。仆妇们在水边设下坐枰,来了的侨居士族家的女郎们就坐在坐枰上。
女郎们有些不喜饮酒,因此不以漆觞盛酒放在水面上。那么按照老规矩放置鸡子或是绛枣?
“听闻王家女郎好女工,常有美食。不如就以这个放水面,如何?”王翁爱对这种游戏的态度是可有可无,听见一个少女这样说,原本昏昏欲睡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带着些许惊讶抬头,见着一名着杂裾外套半臂的少女嘴边正噙着一抹笑望着自己。
那是庾家女郎。王翁爱下意识的就在心里头皱眉头。
王庾两家,那真是死对头了。
“好,只怕诸位嫌弃我手艺。”王翁爱不知道这位打的是什么主意,干脆见招拆招,不过一道点心,她还就不信对方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哪里的话。”几位少女笑道。
王翁爱转过头去吩咐仆妇将点心盒子拿来。
庾家女郎身边坐着一个面生的女郎,建康城世家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世家内女郎们却是彼此都见过面,多多少少打过交道。而这位女郎面生,身上穿戴的都是极佳的,手臂微微一抬便露出里头戴的金跳脱。
各位女郎面面相觑私下交流一番,发现谁也不认识。
陶家女郎坐在坐枰上,陶侃家中虽然只是寒门出身,该教导的礼仪还是会教。她此刻望着面前的流水,心思飘的有些远。少年面目朗朗如月,道路之旁的荆桃花瓣落了他满身,他也不伸手拂去,周旁名士不少面敷脂粉,唇点口脂。偏偏她在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用过脂粉的痕迹。
傅粉何郎,何郎不用傅粉便能肤白如玉。那位少年也是如此了。
陶家女郎鼓起勇气,看了身边端坐的庾家女郎,轻声问道,“请问女郎,方才和王家女郎说话的那个郎君……”
庾家女郎很不耐烦,她手里的纨扇压在胸前,瞥她一眼,“人那么多,谁能记得呢。”
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话语里的嫌弃已经有些透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