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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歌替凌玲捂着耳朵等鞭炮放完,便看到老村长许德翰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他高举着三炷香,跪倒在摆放着三牲三果三水的供桌前,念念有词。
“这是干什么啊?”凌玲好奇地问道。
“做糍粑,”许长歌解释道,“以往只有大丰收的时候,过年时家里才有余粮做糍粑,所以做糍粑都意味着一年风调雨顺,要感谢风神雨神保佑,感谢土地爷给的好收成。”
做糍粑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一般都是各家各户齐聚在一起做。
光是蒸笼都要准备三个,一蒸一蒸地出糯米饭。
老少妇孺就在这里烧火烧水,各家的壮汉出来六个,每人扛着一个硬木头做的大木锤,足足有二十余斤。
在一个大青石头雕成的槽子里,拿肥猪肉在槽子里抹了一层一层油,放进蒸熟了的糯米饭,壮汉们便扛起大木锤一下下地砸。
直到把糯米饭颗颗砸碎成整整一团,然后就可以做糍粑了。
把这一大团糯米团丢到铺满了面粉的桌子上,女人家们便开始把大糯米团做成小糯米团,一个个摆好在桌子上,将另一个大桌子倒铺上去,几个人就站到桌子上跳着走着,把糯米团压扁。
掀开大桌子,下边桌面上就是一个个的糍粑了,五个,六个地叠起来,一叠叠地摆放在拆下来洗干净的门页上,这就是做糍粑的全部程序。
许长歌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家家户户聚在一起做糍粑的感觉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