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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留在水门村的乡亲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大型的钩机推土机开到了村口。
村民们纷纷搬到安置房去了,就连没房子的村民也另找住处,只剩下孤零零的二癞子。
水门村不复存在,二癞子赖以生存的地方也没了。
后来有人说,看到二癞子在被推倒的残垣断壁中驻留闲逛了好多天。
再也看不到他熟悉的场景,也再也听不到无奈却亲切的呵斥声,他终于离开了。
许长歌后来多方打听二癞子的消息,但最终都了无音讯。
他就好像是一个生来多余的人,最终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中,不知所踪。
但想必过得不算太好,一个没有钱、没有亲人、瘸了腿、胸肋受伤干不了重活,性子惫懒的闲汉——许长歌能够想象他活得多狼狈。
时过境迁,再回头想想,二癞子,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早年失去双亲,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可怜人罢了。
好人、坏人……很多时候,也只是你以为,你觉得罢了。
谁能够想到本该是最亲近的姑姑会做出这般心肠狠毒的事情。
又有谁能够想到,那受人鄙夷,无所事事的二癞子会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相助呢!
许长歌轻叹了一口气,坐下继续吃饭。
许茹并不明白许长歌为什么有这样的感叹,但从小在社会中摸爬滚打的她自然同样清楚人性的复杂。
所以对于二癞子,她的恶感远不如那时的许长歌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