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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为什么不要?我还得得接着弄呢,这回一口我都没份儿,我总得知道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什么味吧。”蔡妩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回答。然后跺跺脚,扭头往里收拾东西去了。
杜若往里看看,发现自己姑娘收拾酒坛酒杯还是挺在行的,就抓着鸽子出门找笼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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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接着往前走,转眼就到了年底,这期间蔡妩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除了林大家课业和要在老娘那里应付的理事打酱油、客串听众,她基本每天就是绣绣花,看看书,养养鸽子,没事儿鼓捣了小玩意啥的。只除了时不时忽然出现的邋遢老头儿来这里偷嘴跟她抢糕点,她生活还是相当惬意的。
蔡家除服后的第一个年过的相当热闹,守岁,贴桃符,拜年,祭祀,还有蔡妩她们这些小辈儿得的压岁钱。
年夜饭的时候蔡妩被蔡平怂恿着把自己弄的那坛酒呈上了。
因为当时再做时已经是秋天,找不到梨花,只能以海棠代替。还别说,可能蔡妩真的把吃货的特性带了个十足十,在吃喝和鼓捣吃喝上特有天赋。她用海棠代替梨花以后做出来的酒比之前香味更浓冽,口感也更绵醇。蔡妩给自家阿公倒了一杯子以后,阿公喝完,笑得见牙不见眼,然后特文艺地给这酒取名:“海棠春”。
蔡妩听后低着头□哀叹:不好意思,那位写书的哥们,你笔下昆仑觞已经被我改得不成样了。你大人大量,泉下有知就凑合着听折子“海棠春”吧。
年初二的时候,蔡妩从被窝里恋恋不舍地爬起来,半合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要坐起来穿衣服,然后“嘭”的一下头碰到一个木几。蔡妩一下子被“磕”清醒了,揉着脑门冲着门外喊:“这谁往我榻上放的木桌?”
外间杜若拿着温毛巾正准备听蔡妩起床后给她,这会听到喊声赶紧跑来。拉开帐子一看,蔡妩榻上摆着个做工精致的红木小桌,木桌宽度二尺有余,长度和蔡妩榻宽差不多,高度到蔡妩胸前,要是放个针线簸箩小绣撑什么的在桌上,这个高度正好拿。杜若把毛巾递给蔡妩,低头瞅瞅桌面上刻字:“赠小友。凌虚子留。”
“姑娘,这好像是老神仙送你的礼物。你以后要是嫌冷,可以直接窝在榻上绣东西了。”
蔡妩摸了摸脑门,疼得吸了口凉气:“‘嘶’,什么老神仙,都跟你说了他是个老骗子了。整天抢我点心,送个破桌子还欺负我一把。哎哟……真疼啊。”
“我瞧瞧。”杜若拨开蔡妩额前头发,一看:“红了一片,不过没起包。我去厨房拿个鸡蛋去给你滚滚。”
蔡妩点点头,然后一脸惆怅地看着面前的“新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