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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爆破过去后,弗里茨首先恢复了镇定,他低头拍了拍她的脸,急促地问,“有没有受伤?”
天崩地裂的爆破声震得耳膜发痛,到现在脑袋还晕眩着,林微微闭着眼摇头,缓过一口气。
见她安然无恙,他放心了,注意力又迅速移回战场。解决了一个,还有另一个,他利索地起身,从阿里手中接过步枪,迅速调对距离,瞄准目标。这一次他亲自动手!
50米的距离,目标又在移动,想一枪爆头,并不容易。但他弗里茨是谁?二战王牌狙击手!射死的人比鸟多。他从容不迫地拉动扳机,胸有成竹地射出一枪,狠准快向来是他的生存法则。
轰隆一声枪响,只见那个暴徒双腿跪地,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瞬间暴毙。他瞄准开枪的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点拖泥带水,就连同为狙击手的舒尔茨也被他这霸气侧漏的气场给震慑了。
见他转头看向自己,阿里出了一身冷汗,忙伸出拇指恭维几句。弗里茨轻蔑地扬起唇角,将枪扔还给他,半句话都不屑和他说。
一场恶战结束,消耗了所有人的精力,士兵分批检查四周安全,其余人在临时掩体里等待部队的救援。
弗里茨走到微微身边,挨着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地靠入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对刚才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感受到她的惧意,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她点了点头,耳边传来他的心跳,一颗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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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天,索马里站在山坡,围在颈脖间的纱巾随风舞动。远远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孤零零的,遗世独立。
林微微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道,“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半天!”
“终于还是烧了!”
闻言,微微顺着她的视线向下望去,山谷里腾起一大片紫色烟雾,是德军在焚烧那一片罂粟地。
她转头问索马里,“你觉得不应该烧吗?”
“很难取决。对于北约来说,必须烧毁,这样不费余力地打击了世界贩毒组织。但是,这片罂粟地是村民的主要资金来源。村长替他们种植,他们给他一个月6000美金,整个村庄就靠这个过活。没了这片地,不知道又有多少村民要挨饿。”
林微微不解,“他们是谁?塔利班?”
“不光是。还有世界贩毒组织,黑手党。”
“这么复杂?”
“是的。这个国家本来就很乱,内乱还要加上外战。我几乎可以预言,像前几天发生的恐怖事件还会源源不断地发生,德军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也不会让德国人好过。”
她这么一说,林微微顿时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可是,这是北约首脑会议的决定,谁能干预呢?”
“没人。”索马里叹了口气,“说是来帮助阿富汗人,维护和平,可最后还是要牺牲掉他们。”
是啊,危难当头,老百姓永远是牺牲品,到哪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