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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玛里四周看了看,然后拉起头巾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棕色的眼睛,“别忘了,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这里的文化。你们办不到的事,并不代表我也办不到。”
想起早上她和自己言辞激烈的争论,他不禁抿嘴一笑,“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和你做交易?”
“你不肯也无所,大不了就拆迁重造,不过……”话锋一转,她伸出右手拍了下他胸口的防弹衣,低声道,“你的压力绝对会比我们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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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到这三天,但林微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里的景观很……不能用壮观形容,只能说很奇特很陌生,这绝壁是地球不凡于众的一面。
因为长久没有雨水滋润的缘故,地面上到处都裂开着一道道的口子,几乎寸草不生。四周没有河川,村民不得不掘地三尺挖水井,才不至于渴死。他们的食物也很单一,孩子们从没见过苹果香蕉,每天的热量就靠羊奶驴奶和少量肉,不过有哈密瓜,据说比新疆产的还正点。
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和他们相比,林微微觉得自己简直是含着金汤勺出生,幸福了千万倍。
这里的孩子,一个个脏兮兮,可是仍然整日嘻嘻哈哈,眼睛里充满了纯真。在微微看来,他们过着苦逼的日子,看上去很可怜。可也或许,他们很快乐,因为不曾享受过,没有比较,也不觉得难受。
看见林微微拿出手机拍照,他们就像一群好奇的小猴子,叽叽喳喳地围过来,羞怯地伸手摸摸她,摸摸手机。
和索玛里一起将物资发放给有需要的人们,可惜僧多粥少,每人拿到手的并不多。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将手贴在心口上,真挚地弯腰道谢。看见这情景,林微微很是感叹,觉得自己活了28年,终于做了一件有价值的事情。
忙乎了一会儿,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引擎轰隆的声音,驶来的是德军的装甲大队。孩子们一看到这些庞然大物,立马就兴奋了,拍着手又喊又跳,追着车子一起奔跑。
德军和阿富汗人最终还是达成了协议,德国人帮助他们建造小学,而村长负责选拔20多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跟着德军受训,逐步建立警卫系统。
学校的重建工程有小舒子调派来的人马定力相助,林微微她们不光是松了口气,简直是卸下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
军队里有各种技术人员,连结构复杂的军营都能在短时期里建造起来,区区一座泥土房,更是不在话下。
他们从营里运来砖石、泥瓦、木材等建筑所需材料,以及各种专业测量器械,当地也来了不少有劳动力的壮男,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盖建学校。
难得气氛和谐,这时,突然又发生了状况。一个蒙着头巾的阿富汗女孩,大概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眼中。理论上,大庭广众之下,她是该避嫌的。可不知为何,她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拉住一个中年人,声泪俱下地说了一大段。
林微微悄悄地撞了撞索玛里,问,“怎么回事啊?她说啥?”
索玛里道,“她想上学,在求父亲。”
接下去,就算不用她翻译,众人也看懂了。那阿富汗男人屁话不说,就是一个耳廓子扇过去,叫叫嚷嚷地道,女人就是该工作,生孩子,上什么学?浪费时间。
索玛里低声道,在伊斯兰教的古兰经里规定,女人足不出户,看见男人必须回避,连目光对视也不能有,所以抛头露面的去学校上课简直痴心妄想。
男人把女儿给赶走了。那女孩一步三回头,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站在角落里偷看他们,眼里充满了渴望,样子挺可怜。在别的国家,她有很多机会去发展自己,可出生在这里,她就只能是一文不值的生育工作机器。
这是个传统,流传了上千年,也会继续流传下去。但索玛里是个倔脾气,明知没用,还是尝试着想去说服村长,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
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却把好心情给破坏得淋漓尽致,郁闷归郁闷,也无可奈何。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无力改变的话,就只有接受了。
眼不见为净,林微微就跑得远远,去和水泥。青天白云下,顶着一头大太阳,出了一身的臭汗。说来也好笑,来阿富汗前,她连洗个碗都是用洗碗机,现在居然帮忙盖房子,这区别大的……要把照片发给小贱,保管又要被她骂傻逼。
“你还挺认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