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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的事以后,楚向阳对李朗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再也没看到他横眉冷对,不过他还是一有功夫就对羽梵音献殷勤,这一点让李朗很不爽,当初还不如看这犊子被砸死算了。
不知不觉,李朗已经来羽梵音这里两个星期了,两人从最开始的惊喜,过度成了新婚小夫妻,大多数时间都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两人最经常做的事就是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李朗的大腿和胳膊就是羽梵音的VIP专座。
又看完了一部无聊的言情虐心家庭伦理泡沫剧,李朗已经哭的像狗一样,羽梵音嫌弃的帮他擦着泪水:“你一个接近一米八的汉子要不要哭的这么梨花带雨啊,这电视机到处都是槽点,我都不明白你泪点怎么这么低。”李朗红着眼睛白了羽梵音一眼,她这个人太较真,看个电视都不消停,各种吐槽剧情,要是这电视机的编剧在,非跟她干起来不可。
不知不觉一上午又过去了,李朗开始准备午饭,羽梵音打下手,正当两人讨论下午出去逛街的时候,羽梵音的手机又响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李朗开始往饭盒里盛饭,羽梵音则跑出去接电话,等李朗准备好爱心便当以后,羽梵音也打完电话了。
李朗抱着饭盒靠在门框上看羽梵音换鞋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羽梵音抬头看了李朗一眼,跑过来踮起脚尖亲了一口,顺手把午餐拿走,说:“是凶杀案,局里人手不够,我去帮忙,晚饭你不用等我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先走了,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羽梵音抱着大衣急急忙忙的走了,只留下李朗望着一大桌子才叹息,怪不得羽梵音的父母一直要她换工作,这个职业确实挺糟心的,连李朗现在都希望她换个比较轻松的工作,最起码定时定点上班也好,现在就根个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话分两头,李朗在家郁闷吃饭的同时,羽梵音也跑到了警察局办公大楼门口,于军歌和楚向阳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羽梵音一点时间也不浪费,才停下就问:“这次什么情况?”楚向阳望了羽梵音怀里的饭盒一眼没说话,于军歌也开始简洁的介绍案情。
“是这样的,刚刚接到报案,平湖小区发生凶杀案,死者名叫王通豹,男,二十七岁,外号豹子,无业游民的二流子一个。”羽梵音点点头:“咱们边走边说吧,我这还没吃饭呢。”于军歌羡慕的说:“李大哥又给你做爱心便当啦,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给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羽梵音美滋滋道:“糖醋排骨,还有丝瓜炒鸡蛋,本来还有鸡汤的,可惜还没炖好,诺请你吃块糖醋排骨,继续给我说案情。”羽梵音夹给于军歌一块排骨后,又问楚向阳:“你吃不,给你尝尝李朗的手艺。”楚向阳翻白眼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吃了,等会儿会吐的。”
“不吃拉到!我可舍不得吐,凶杀现场又不是没见过,碎尸案我都处理过,快开车,军歌你接着说。”羽梵音说着已经吃上了,嘴里塞的满满的米饭,样子看起来有点可爱。
半小时后,三人下车,羽梵音随手将吃出来的骨头扔进垃圾桶里,同时自说自话道:“也就是说这个王通豹根本就是个社会闲散人员,不止没办法对社会做贡献,还是条蛀虫。”楚向阳扶额叹息说:“这下麻烦了,我们有的查了。”于军歌不解道:“这还没看现场,为什么这么悲观呢?”
羽梵音冲楚向阳扬下巴说:“给军歌解释一下。”楚向阳把胳膊放在车顶上说:“这种游手好闲的混混,他们接触三教九流的人员特别多,而且你刚刚也说了,他名声不好,经常做小偷小摸的事,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他的仇家很多,如果没有直接指向性证据,我们很难确定凶手范围。”
此时羽梵音喝完水,拍拍肚子,疑惑道:“我这几天是不是胖了?”才做好笔记的于军歌笑道:“以前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现在天天都有爱心便当,更被爱情滋润,羽姐姐你能瘦下来才有鬼嘞!”羽梵音转头冲于军歌凶巴巴的警告:“闭嘴!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了!”
话不多说,三人都知道办案要争分夺秒,没有多余的话,一行人快速向案发的大楼前去。尽管都是同事,但是进入现场还是需要亮出自己的证件,虽说有点自欺欺人,但是还是要公事公办。
一进屋子,从门口到客厅遍布鲜血,连墙上和天花板上都是血迹,羽梵音看了一圈说:“得,又是一个颈动脉破裂的死者,看这个喷射范围,凶手这一刀还真够狠的。”于军歌又问:“羽督察,您还没看尸体,怎么知道是颈动脉破裂,未卜先知吗?”
楚向阳站在门口说:“血迹多在左侧,也就是动脉的位置,另外凶手应该是蓄意谋杀,很有可能是跟死者认识,或者用某种借口骗死者开门,然后自右上而下,非常狠毒的一刀,就是这一刀隔断了死者的大动脉,从而形成大面积喷射性血迹。”
“哦哦,原来是这样,死者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好了我们继续吧。”羽梵音摇头道:“这只是个可能而已,据我所知,很多人在听到敲门或者按门铃时,根本不会看门镜,而是选择直接开门,你们看,假设我是死者,我从里面开门,开门的瞬间,凶手的凶器砍过来,这个角度是不是恰好能喷出这样的血迹?”
“对对对!羽督察你好厉害,不过这应该不是入室抢劫吧,我刚刚看门锁有划痕。”羽梵音耸耸肩说:“这个就需要结合现场实际情况进行推理假设,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尸体吧,记住尽量不要破坏现场,连血迹也不要碰到。”
门口的血迹是喷射状,后后面到客厅的血迹就成了拖拽状,就像一把沾满鲜血的拖把在这里拖过一样,不过这里可没人拿拖把清理血迹,这是凶手拖拽尸体形成的痕迹。
果然,随着三人进去客厅,便看到了残破的尸体,尸体身上的衣服被割破,胸腔被打开,面部血肉模糊,森森白骨断茬翻露在外面。同时不止是面部,死者全身遍布各种伤口,内脏花花绿绿的流了满地,被打开的胸腔内部也有三处创口,都是被砍伤的,甚至能看到断茬。
刚刚才吃过糖醋排骨的羽梵音现在有点反胃,不过还好她是过来人,现在面对腐烂的尸体都是面不改色,更不用说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嘴角抽搐两下就忍下了,而后面的于军歌,瞪大了眼睛,拼命捂住嘴,惊恐的看了羽梵音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冲进厕所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羽梵音看了厕所一眼,摇头说:“还是得磨炼啊,最好让她跟法医一起验尸,这样就能把对尸体的恐惧心抛弃。”楚向阳在自己胸口擂了两拳说:“别说她了,我都有点受不了,这凶手变态吧,把人砍成这样说要分尸吗?”
羽梵音蹲下指着尸体说:“除了脖子上一刀致命伤,以及胸口这两刀开胸伤,其他的伤痕根本没有规律可言,以我看来,凶手似乎在发泄,这起案件,熟人仇杀的可能性更大,对了,老张凶器找到了吗?”羽梵音侧头问一边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员。
老张道:“没有,现场没找到凶器,不过根据创口的判断,凶器极有可能是一把锋利的斩骨刀,而是这把刀已经生锈了,这个死者就算没有被凶手砍死,也一定会得破伤风死掉。”羽梵音摆手道:“先别说那些没用的,告诉我你们发现了什么有用的。”
老张就是现场勘察的负责任,同时也是一名法医,四十出头,一副温暖大叔的形象,容易让人亲近,可惜对羽梵音一点用处某没有。
“刚刚你已经听你们分析了,一点也没错,死者就是在开门的瞬间被人一刀斩断了动脉,然后被凶手拖到客厅进一步行凶,你们看他四肢,以及脸上的伤痕,皮肉翻卷的非常厉害,这说明这些伤痕是在他还没死的时候被砍的,非常痛苦,使得皮肉收缩,在看他胸腹开腔的这几刀,这个时候他已经死绝了,是凶手不放过他,非给他开膛破肚,如此看来,这个凶手绝对狠急了这个王通豹。”
“还有吗?”“根据尸体伤口推断,凶手应该是一名成年男子,而且力气不小,可惜的是现场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没有指纹,倒是找到几个模糊不清的鞋印,但是都非常模糊,似乎是穿了鞋套。”羽梵音皱眉道:“事情麻烦了,只能从侧面进行迂回战术,楚向阳你去查一下王通豹的交际圈,老张你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