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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镇将在他后面推了一把,那朝前拱着的身子立刻急走几步而跌倒,安镇将鄙视而笑道:“谁让你来讨好!安生的跪着!这位是我大唐寿昌县令,没问你话不得乱说。”又笑着上了炕与李扬说道,“瞧瞧,这就是那个何国人何羯达。”
“哦,久仰。”李扬随口说道。
那何羯达尴尬的笑笑,就地而坐抱拳道:“不敢,正是小的。”
“跪好!你这个番子见了我等还这般张狂,莫不是想让本官替你舒舒筋血。呸,做奴婢的货se!”安镇将将箸拍于几上大骂道。
何羯达低着头慢慢的跪直了,等抬起头时一脸的阿谀之像说道:“是,将军说的对,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只是见了二位老爷心里太过高兴才有失误,请老爷责罚。”
李扬摆手:“罢了,本官问你,让刘都护如此紧张,派了上官送你去长安,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你倒是说说要紧在哪里?”
“明府,不是小的敢违命,是小的实在不能说,只有见了圣上才可以吐露。这可是天大的事,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混帐东西,少与本官耍这些脾气,要不是看在刘都护的份上,早就将你这告密的狗番子结果了,也省的你见人就咬着不松口。滚到一边去,看着就犯恶心。”安镇将不由的怒骂道,“莫不是也想告本官?本官告诉你,本官一无贫墨,二无资敌,三未做那卑劣的小人,你就告个路上不善待你,能奈我何?”
“将军犯不上与他动气,来,下官敬你!”李扬又是与何羯达道,“即是这样,那罢了,本官也不问了。”
“滚出去!”安镇将怒道,将箸扔过打在何羯达的身上,见其低头慢慢的退出,对临出门时闪过的恶毒眼se视无不见,独饮了一杯道,“扫兴,真是扫兴,本想拿他取个乐子,没成想看着就来气。真是着实的可恶!”
李扬忙劝着,与之饮过数杯后,这看着壮实的安镇将便有些迷糊了,舌头发短的大骂大食人、突厥人,而后竟是哭道:“李贤弟呀,你是不知,开元二年,突厥狗酋同俄特勤及火拔颉利发石阿失毕等进攻北庭都护府,途经庭州轮台,失人xing杀戮百姓数千,致千里成蛮荒,那时我方为十六,家中数口全遭了毒手。好在潞国公郭副大使骁勇杀同俄特勤,击退敌寇,为数千冤魂报了仇。开元八年冬十一月,敌酋暾yu谷率军袭赤亭,当时我为校尉于镇外五里遇敌,可怜几百的袍泽兄弟全数战死,只留了我这个未亡人被埋于尸骸之下苟且偷生。再说吐蕃狗,数次冒犯我大唐,哪一次不是掠尽人口,杀尽牛羊而去,数目太多,不能一一相数。贤弟呀,你倒是说说,他们该不该骂,该不该杀!”
李扬见其醉了,只得安慰了几句,那安镇将便将杯子随手一扔便躺倒在炕上,呼呼沉睡。
李扬将驿丞叫道,命他派人残局收局了,吩咐道:“不可怠慢了,有什么需求可随时找本官。”
出了门,站于院中许久,听那边的呼喝声越发大了起来,心道,看来还是行伍之间善饮。
“李寿昌,小的可否说几句话?”回看是那何羯达凑了过来,李扬皱眉道:“你有何话说?”
“小的只是想与明府做一笔买卖。”何羯达朝屋里狠狠的看了一眼,又堆了笑与李扬说道,“明府也是瞧见了,将军与小的有些不合,如是这般去了长安,小的xing命只怕能留着三分就不错了。小的以为,如是李寿昌能保小的周全至长安,小的愿以大功劳相待。要知道小人所知之事可是天大的功劳,李寿昌,可要三思了。”
李扬看着那双像是清澈的眼睛,心里暗道,若不是你在小节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jian诈,差些让你给骗了。于是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本官自是不信。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能称的上是天大的事?”
“这,李寿昌,你可要相信小的。”
李扬摇头:“你当本官是三岁的孩童!本官乏了,祝你一路顺风!”说罢要走,
“慢,李寿昌。”何羯达急拦着,着急的说道,“留步,小的。”下了个决心道,“请随小的这边来。”
李扬随他进了屋里直视着说道:“你可以说了,让本官看看到底值不值得。”
“明府,莫要着急了,请李寿昌过目相看这是何物?”何羯达躬身将李扬让进,从怀里掏出一物往前递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