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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公公在一边轻轻地侧身过去,当年之事他是随行的,自然知道,此刻听到皇帝说起来,忍不住也泪落滚滚。
“哭什么?你啊,唉,朕唯一担心地,是你……”景天帝挣扎着伸手,摸上春山脸颊,将他的泪一一擦去,“你这性子啊……简直是软硬不吃,朕怎么训斥都不成,----将来怎为这一国之君?”
“皇兄,”春山模糊里听了这句,惊说,“你在说什么?”
“有些事情,自要说清楚,”景天帝说道,“朕已经留了诏书,朕归天之后,便由你……”
“皇兄!”春山毛骨悚然,浑身寒毛根根竖立起来,不顾无礼打断景天帝的话,说道,“你怎地说出这种话来,别说皇兄你不会有事……就算是百年之后……皇位也有阿靖来,怎地竟……这万万不可!”试问,谁家的皇帝,会放着大好的皇位不传给儿子,却传给弟弟?莫说是春山,就连旁边的靳公公也是惊了一跳,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龙床上,向来英明神武的皇帝靠在亲弟怀中,昭王双臂环着皇帝的身子,紧紧抱他在胸前,两人脸颊蹭在一处。昭王皱眉拭泪,而皇帝面上光华隐隐,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双眸亦很是有神,看起来倒是一点儿病痛都无的模样。而靳公公地心却猛地跳下,情知这样子不好,在昭王爷来之前,皇帝一直都是迷迷糊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然而此刻一反常态,这么精神,竟、竟、竟是……回光返照之情形了。
春山却不知,心底一阵迷惘。景天帝拍拍他的手。仿佛安抚。
“你可知,靖儿前些日子中毒,是怎么回事?”
春山忽地听他说起这些事,怔住问道:“皇兄……那不是……”
“下手那人,的确是跟小宝有关的,”皇帝说到这个名字,扫了春山一眼。望见他脸上一闪而过地痛苦之色,心下暗叹,又说,“只不过,那人倒不是故意要来毒害靖儿。”
“那却是为何?”春山不知事情底下还另有隐衷,不由跟着问。
景天帝说道:“那人倒并非泛泛之辈,是因为看出了靖儿身上的症结所在,出手试探,谁料并未功成。”
春山怔怔听着。景天帝又说:“你可知。朕为何只有靖儿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