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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油米面超市这种东西,做得再大也无法逃避这只是个二道贩子的事实。货物从一手进二手出赚取差价,但市场早已有已经定式其他商贩都心照不宣的利润空间,同样的东西,章父难不成就能卖的贵一些吗?不可能的,二道贩子的短板就在这里,竞争大、价格优势小,并且竞争对手每一年都在以成倍计数地增加着。卖东西最不要技术了,手上有资金,甚至可以一夜之间让自己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
章父被妻儿调动的危机感让他迅速与集团的左膀右臂们确定了未来方向,金穗要做出自己的粮油品牌。
近期便是广东的榨油厂即将投入运营的关键时期,金穗即将推出首批大豆油,章父已经学习了章泽的经营模式,联系好了广告公司对金穗油进行洗脑式的宣传。主打词健康和绿色将会成为集团日后的宣传方向。当然,这个方向也是章泽为他选定的,十几年如一日专注朝着一个卖点宣传,金穗早晚有一天会将自己健康绿色的概念与品牌挂钩。现在各种食品安全事故还不够明显,等到过些年,各种转基因合成油的问题摆到台面上来的时候,金穗的路绝对会比其他的同类企业走的更远。
进入十月,北方稻场也即将进入收割的旺季,在粮油之外章父还试着联系了一处粮种优质产地,打算将对方今年的新米用作推出金穗袋装米的第一响。如今的粮油市场,尤其在深圳上海这些大城市,居民们是绝对无法在当年买到新出的新米的。业内不将陈米熏白的问题宣之于口,但只要懂行的都知道,米粮的存货通常都要持续一到四年,在米价低的时候大量囤货、或者在米价低时屯在仓库里不肯卖出,这是二道贩子和米粮生产地每年都要相持的拉锯战。而米在脱谷之后就会因为氧化迅速进入衰老期,新米浓烈的芳香和软糯的口感都会被这种破坏性的氧化带走。除非米的品质已经好到了某种境界,否则想让陈米吃出新米的美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消费者们只是被现有的知识给糊弄住了,米面不好吃,他们就花高价买一些所谓的“泰国香米”“猫牙米”,殊不知泰国米每年的产量连本地人都不够吃,哪里足够一袋一袋地出产国外?这些米闻起来芳香扑鼻,吃上去照样是寡然无味,再有良心的厂家也不过在陈米当中多添加一些新米罢了,靠着好米的香气将陈米也销售出去,总归不砸招牌。
章父这次要推出的,便是一个彻头彻尾只卖新米的品牌。
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将“独一无二的新米”这种宣传挂在嘴上的,得罪业内同行可不是什么好事,生意还是以和为贵。但他又必须将自家的品牌和市场同类品牌区分开,能让人在提起好米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一品牌的香味。
“玉穗珍珠”便这样被定下了未来,新米品种粒粒圆润,色泽半透明不见一丝白杂实在是漂亮。虽然这种圆润还有着微微椭圆,但和普通米两头尖中间粗的外形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乍一看来,确实粒粒可爱如同清透的珍珠。章父已经开始逐渐明白了高端市场有多么好走,就如同章母那些两片布料合在一起就敢卖成千上万的衣服一样,中国乃至于世界的有钱人远比现今想象的多。章父想要走出不一样的路来,首先便将金穗的市场定位做出了调整,将原有的中端市场连带金穗这个牌子另外区分,而自主的高端品牌则另外取了“玉穗”这个名字。
粮油市场的高端品牌种类可选择面太广了,高价的米、面粉、米粉、大豆油、橄榄油、菜籽油乃至于调味料都能划分出许多不同的区域,而如今国内也渐渐开始时兴起吃外国菜的潮流,一些方便料包诸如咖喱块浓汤包什么的,都大有文章可做。
他正在其中跌跌撞撞的摸索,成功路上都会遇到的坎坷和荆棘他碰见了不少,每一度化险为夷,他便更加深了对自己的信心。
他开始习惯地去冷静思考问题,除了事业外,生活也是如此。
被绝后这一难题困扰,章父一连几天寝食难安,眼袋险些要挂到嘴边上。集团里的员工猜测他大约是遇上了难题,可公司内的一切经营如常,章父又甚少对外透露自己的私人生活,没人明白他到底在困扰什么。
章父如今也临近五十了,算是一脚步入了老年。但因为从年轻时一直持续到现在的有度锻炼,他看起来并不显得衰老。虽然气质上还有那么一点乡土,但强健的身体和宽阔的肩膀在套上西装后挺拔的难以言表。加上他日常不苟言笑很有些深沉味道,有钱又单身不闹花边新闻的大龄男人也算搭上了“总裁”的那么一点边。哦,帅是不用指望了,纯粹高和富而已。这是个老总裁。
但这已经足够吸引来很多的狂蜂浪蝶,市场经济的成型开始慢慢打造出了新的阶层观念,人人平等在一定的意义上已经开始有所扭曲。老总裁又怎么样?又高又帅又富有的总裁在许多人看来只是花痴小说中的意淫罢了,事业的成功需要足够长经营的积累,能拥有这种事业的人绝非没有半点阅历。公众所能见到的总裁们基本上都是挂着一脸皱纹满脸褐斑,与他们相比,章父至少五官底子是不错的。
金穗集团换的最快的就是前台和秘书室的姑娘,章父搞不懂这样扭曲的价值观,他已经快五十岁了,这些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是脑子被门挤了吗?抢着要嫁给一个老头子?!
但现在看来,受欢迎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章父决定要再婚。
他开始给章母打电话,试图让对方跟自己复婚。
章母目前正跟李长明打得火热,李长明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药,从婚礼结束之后就天天闹腾也要结婚。章母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跟他在一起,李长明三天两头提起结婚这茬子事儿让她困扰极了。
偏偏章父还来添乱,话里话外说着两个人从前的旧感情,从认识当初开始说起,一直到离婚前夕,那些章父口中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岁月总让章母下意识开始回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比如在栗渔村里受尽欺负,比如贫困时被夫家妯娌和婆婆联手分家,章父在感情上绝对是没眼色的一个人,絮絮叨叨到章母生气了也不自知,被挂了好几次电话之后还锲而不舍地打,章母终于受不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李长明。
这可糟糕了,李长明那个气啊,他这求婚是否能成功还没个影子,那边前夫开始挖墙脚了?!李长明一个电话将章父约了出来两个人面对面谈了一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章父是垂头丧气离开的。
章泽到底担心父亲,在得知了这件事情后有点无奈母亲的不讲情面,特意去看了章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