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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泽确实是去和朋友玩,可他倒丁点不认为这群朋友有对他心怀不轨。
留下杜行止与陆路大眼瞪小眼。陆路沉吟一会,嚼着包子问他:“你把公司转给我舅,以后打算干啥?”
杜行止摸着茶盏,盯着店内络绎不绝的客流,章泽走后很多来点了单的小姑娘显而易见的一脸失落。他心中一沉,憋着股说不出的怒气:“去北京以后继续,那里平台比淮兴大。”
“还做出口?”
杜行止沉吟片刻,不想瞒他:“说实话,不是。”
“那你干嘛去?”
“挖煤。”
陆路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登时见了鬼似的跳起来:“没发烧吧?煤老板发财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儿了!报道上都说月满则亏,积存都快卖不出去了,你去接手?!”
“我已经托人在唐山找到一个中矿,这两年形势不好,很多人都打算抽手,价格低。”杜行止泰然自若,夹起章泽赠送给陆路的那个煎包三两口吃了下去,“虽然是中矿,出产也不少,这几年卖也能卖,只是比以前赚的少太多。亏不了本。而且矿道洗煤厂设备人工什么的都现成,他们只想最后捞一把,价格开的不高。”
“怎么样?”杜行止放下筷子,直视他,“投吗?”
陆路张口结舌地与他对视着,半晌后慌乱地收回视线:“我劝你别去。”
杜行止知道他的答案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他能理解,陆路在他心里一直是最义气的哥们,但毕竟涉及到了利益,多好的哥们也很难全无保留地相信对方。一开始他也是没想到开矿去的,毕竟这些年破产的矿也不少,着急出手的煤老板们更是屡屡听闻光鲜不复,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或许应该说,他相信自己的预测。
从淮兴市乃至全国各地都在初露端倪的大改造脚步下,很明显能看出未来的国家将会进入高速发展的巅峰,这情形难道和十年以前不相似吗?正因为高速的发展,能源煤炭的价格才会在多年前被炒至天价,如今市场虽然慢慢恢复了平稳,但总有一天,这样平静的局面会被打破。